玉山下的山居歲月

        今天兩歲多的小外甥女起個大早，張開睡眼直嚷著要去上學，這是昨天在暨大校園瘋一整天後的後遺症！她一起床就穿好衣服、鞋子，背起背包，一副正經的樣子嚷著要去上學。不到兩歲時就會自己穿衣服、鞋子，這點比她姊姊厲害多了，更了不起是衣服知道怎麼穿，鞋子不會穿錯邊，讓我們是更加疼愛她。媽媽告訴她年紀還太小，沒有學校要收她，她則一臉無辜說自己會穿鞋子，怎樣也要去上學，最後只好由她舅舅帶上車送姊姊們去學校，不知道在校門口會不會耍賴跟著下車，那可就麻煩了！

       昨天到暨大幫朋友看他孩子要推甄入學的考場，原本想帶家裡四個小孩子一起去，讓他們感受一下這個學校的氣勢，想以境教方式引領他們，會想以這個學校為目標努力學習。姪兒、姪女是媽媽以功課沒完成為由不讓他們去，大外甥女則想跟表哥表姐在一起。

 只有小外甥女從週六就開始興奮了，一直纏著大阿姨不放，週六去參加喜宴沒讓她去，聽說整天還在幻想要去看新娘子。難怪昨天早上怕我又溜掉，一大早起床就纏著我不放，連曬衣服、洗碗她都要跟在旁邊，怕一不留神我又會不見一樣，最後當然是如了她的願。哥哥姊姊不去是她最高興的，好像整個天下都是她的一樣，聒噪一整天，話說個不停，連旁人都被她逗笑了。

不想走路會說她腳酸走不動了，知道大人不理她時，又會以另外一種話語出現，想要說服大人順從她的計謀。媽媽要去買午餐，走到有涼亭的地方，要求媽媽休息一下再走，看到別人提便當過去，自己不想走竟然跟媽媽說「我肚子餓了走不動，您去買便當給我吃，我在這裡等您」！整天吱吱喳喳像校園裡的麻雀，沒有一刻是停歇，小小年紀語彙學了不少，國台語雙聲帶，有些閩南話連我們都不見得會說，她跟著外婆還真學了不少，我們都說她以後不用上母語課了。

校園非常熱卻不敢進休息室，怕她的聒噪會讓其他人受不了，只能在校園樹蔭下看她耍寶。告訴她爸爸還有漂亮阿姨在裡面考試，講話會吵到他們，她先是聽話一下子小聲耳語，不一會兒又聒噪起來，還指揮我跟她媽媽要跟著她的動作做。跟妹妹受不了要先回家時，她不想回家竟然撿起地上的樹枝打她媽媽，任她媽媽怎麼喊痛都制止不了，她的拗脾氣是無法無天的，以為可以吃定我們似的，看我兇她知道阿姨生氣了，她乾脆來一句「我要離家出走了」！也不知道她是從哪兒學來的，讓旁人聽到都笑了。

我們兩個大人是一本正經跟她說「再見」！提醒她忘了背包，她知道回家是來真的，不是耍賴可以得逞的，馬上又跑過來「阿姨、阿姨」喊著，怕我們真的不理她把車子開走，等到上車又來一句「我剛剛是假的啦」，真讓人啼笑皆非。這也是她的能屈能伸生存之道，難怪讓他胡鬧也心甘情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