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人對節日沒有感覺,其實自己從921大地震後,對節日也失去往日的期待與熱情。祝福他人是種應有禮節,自己內心真正快樂嗎?過得去就好了。
一九九九年,原本預計中秋節要去醫院陪小姪女過的,因為發生地震,那天小姪女心臟手術失敗,同時失去她,又遇地震,一片哀悽聲,中秋節是在傷痛中度過的。隔年元宵節在加護病房外,祈求大弟能活過來。
這幾天,莫名的沒睡好,總是在半夜焦慮的醒來,半夢半睡之間,有好多夢卻不知是什麼夢?掛心、思念、憂心、關愛……,錯綜複雜,不知道為哪件事憂心、焦慮?糢糊不清,想要尋找出真正原因,理性的釐清頭緒,不願承認直覺的感受。
清晨四點多在焦慮中醒來。今天放自己一天假,倒頭再睡,醒來出去聽見客廳媽媽她們正談論小姪女。那年她是高高興興出門,怎樣也想不到那天早上送她出門會是最後一別,醫生口中的99.9%的成功率,竟然失敗在那0.1%上。
聽大家又提起小姪女,久久無法平息悲傷的心緒。整天心情很沉,即使知道思念、掛心的人過得很好,因為對小姪女的思念,依然擾亂整天的心情。這種濃濃親情,每個人感受總是不同。每次大姪女要回學校,那依依不捨的心情能體會的,也是這樣,上車前不會阻止她哭,總是說哭一哭也好,只要上車後要正常就好了,不捨也是這個家讓她感受到溫暖。
對小姪女那份悲傷來得太突然,八年來依然悲傷,曾經重新經歷處理還是無法淡化,這種痛非他人能體會,不像對大弟離去的接受度,他至少還從加護病房出來,讓我們照顧了四年多,少了一些的遺憾。
也因為這樣,在面對突然喪親者的悲傷,更能了解可以是無止境的痛,只要能正常生活,就讓悲傷繼續存在又何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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