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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 近日情緒低落,對生命有很多的疑惑、不解,發現進到無意義狀態,察覺已引發極大的痛苦。尤其懷疑自己學來那麼多理論卻是無用,生命就這樣懸掛在深淵,深深感受搆不著地。

        知道不能這樣下去,精神耗盡遲早會崩潰的。發現比起那年論文研究,師生關係出現緊張氣氛,處在極度痛苦狀態時還糟。當時曾經想放棄學位,恢復原來的良好關係,因為存在這樣的信念,奇特是後來關係、研究都得以順利。

        在喘不過氣的狀態,只得去想點快樂的事,為自己找個出口,童年往事就這樣浮現眼前。最近常聽人家說農作物被猴子糟蹋的不像樣,以前似乎還不會這麼嚴重,只是曾經跟猴子大戰的事,是這輩子永遠無法忘去的。

        小妹笑我每天不也是跟小猴奮戰,說來也是的,小外甥女活蹦亂跳的,迫不及待在猴年大年初一清晨出生的她,還真讓人受不了的皮。跟妹妹說小時候為了保護她跟猴子大戰,現在卻要大戰這隻小猴子。

        九歲那一年,記得是二年級的暑假,當時小妹四、五個月左右,爸媽在深山開墾種植蔬果,晚上住在工寮。為了讓小妹喝母奶,祖母又不讓那麼小的嬰兒住在荒山裡,我只得每天一早揹著她進去深山,傍晚再回家來。

        當時的山路很小,瘦小的我,光兩條腿走路已經很辛苦,還揹著小孩子可想而知。那時候山上空氣清新,就連溪水都是清澈可以直接喝的,累了、渴了,掬起路旁竹水管的水,或溪流的水就能解渴,水裡魚蝦是隨手可撈,想想當時的環境真好。

        記得沿著山邊小路走,還要跨過一條小溪,橋是用木頭紮成的木排橋,過了橋要一直往上爬,才能到我們家與舅舅們一起共用的工寮。從家裡走到工寮少說也要三個小時,鄰居大人們為了工作,腳程快許多,我這個小孩子只能有一段路可能有大人陪著,其他時間我則自己獨自在山裡慢慢走。

        就算早上六點出門開始走,到工寮時也已經九點了,有時候媽媽不在工寮附近工作,為了讓小妹喝母奶,我還得揹著她再爬上四、五十分鐘的山路。越往上爬越累的,尤其遇上陰風淒雨的天氣,猿聲伴著濃霧更叫人害怕。

        工寮附近樹林的猴子,跟過了小溪轉彎處大樹上的猴子一樣,既頑皮又愛欺負人。人家是猴子看到人會害怕,我是見到猴子就怕,還好當時都相安無事,妹妹也沒有被猴子抓傷過。

        當時年紀小,揹著小妹每天來回爬山、下山的,少說也要花上六、七個小時以上。有幾次走過那條小溪往上爬,頑皮的猴子會採下松果往我們身上丟,有一次妹妹被丟中哭了,在近處工作的鄰居伯母聽到了,還數落我一番,認為我貪玩不顧小妹餓了,叫我走快點去找媽媽。

        每次過了小溪,轉彎往上爬經過大樹下,猴子會摘松果往下丟來,好幾次就這麼巧被松果砸到了,心裡頭氣不過,也會撿起小石子反擊,只是當時的我力氣小,根本打不到猴子,只會讓更多的松果如彈雨般往身上丟來,還好當時沒有發生像今天一樣,猴子會群起攻擊人類的現象,想想還真是慶幸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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