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回去爸爸的故鄉,我的祖籍地-埔心羅厝!
二姑家的表哥往生幾天了,當舅舅的爸爸跟叔叔,還有當舅媽的媽媽還沒有去探望,昨晚提議要求今天帶他們去。家裡看來只有我可以被差遣,因為目前我的時間能彈性調整,本想參加的研習昨天臨時取消,算來只有我是個閒人!
表哥家就在羅厝的隔壁村-芎蕉腳,接近溪湖交流道。這位表哥跟二姑對我們家最好,二姑是爸爸繼父的女兒,雖然跟爸爸、叔叔沒有血緣關係,但是跟我們算是親近的。十幾年來幾次大天災後,只要道路一搶通,姑姑和表哥總是風塵僕僕的,載著他自家種的米來,讓我們是非常的感動。或許也是送給人家養的二姑,有著坎坷的童年,特別疼失去爸爸的的父親和叔叔,因此他們也尊敬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姐、姊夫,相對的也疼表哥。
七年多年前,就在小姪女往生後幾個月後,大弟突然發病接受支氣管鏡檢查,竟是被插破肺部險些斷送一命。記得才從加護病房出來沒多久,家裡還亂成一團,正處在悲傷無助中,有一天接獲消息,表哥突然倒下住進加護病房,從那一天起沒有再醒過來。二姑行動不變,表哥後來不得不住進創世基金會接受照料,才得以讓表嫂去上班養家。大弟都離開我們三年多了,表哥熬了七年多也走了!
吃過中飯後不久,叔叔想回家,經過羅厝村入口,叔叔突然問要不要進去繞繞?路口進去才幾分鐘路程,老家就在天主堂附近,況且前些年常回去的,只是每次看到那塊荒廢的祖地,有很多的心酸、無奈,這裡頭藏有多少父親們悲慘的童年往事。祖先還曾是羅厝天主堂的發起創辦人之一,當年遠赴高雄玫瑰堂請益神父,後來一磚一瓦蓋了這座中部最早的天主堂。祖父輩們因為在那場瘟疫死了幾個,中醫師的祖父醫治好許多村民,自己卻最先去逝,接著兩個弟弟也相繼走了,小叔公被日本政府徵召去南洋,客死他鄉。五大房只剩大伯公一人,有子嗣的也只有大伯公那房,還有二房的祖父,當時爸爸才兩歲多,叔叔是個遺腹子。
家道衰敗後,又逢戰亂,祖母只得帶著子女遠離故鄉,躲到這深山裡來,也從此跟天主教切斷因緣。記得小時候,祖母一再交代不要回去,就是天主堂裡的親戚在找祖父的後代,祖母也一再提醒別提起這些事,我想是因為祖母的傷痛太大了,所以才會切斷關係。況且她自己說如果不是祖父兄弟們都是虔誠信徒,她根本不想進去天主堂望彌撒的,但是家就在天主旁,走路兩、三分鐘的路,要逃也逃不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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